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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你 火有

妈呀,原稿是一个月前就写好的,因为要高考所以寄存在少年那里并拜托他打出来来着,结果现在才给我发过来otz,当时二模完一口气写了五页正反面B5活页纸,共计三篇,这个是第二篇,第三篇居然被他弄丢了,心累TT我去回忆了(╥﹏╥)

一如既往的小学生作文,另外没有经历过身边人死亡的我也实在写不出那种感受,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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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你

命题作文——火村英生X有栖川有栖by Sakadalulu

时绘婆婆倒下了。   

友人平日冷静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由远及近的警报声。深知婆婆对火村,不,对我们的重要性,我本来应该说出口的安慰也哽咽在了嘴里,问了一句要送往的医院,便挂了电话。合上电脑,揣上钱包,我向友人的方向赶了过去。

到了英都大学附属病院的门口,我才想起我忘记保存文稿了了。推理小说家,真名有栖川有栖的我,一边暗暗祈祷着文档能够自动保存,一边努力安抚下自己的悲伤,踏入了白色的国度。我知道,那里有人正比我更悲伤。

整洁明亮的楼道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哪里的友人。平日里总被我嘲笑的老式大衣,现在看起来却像破布一样裹在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那头乱发和掩在其下无声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无家可归的小狗。他看到了我,眼睛里总算有了些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味道,却又很快地黯淡下去。我乱哄哄的大脑此时也还是没想出什么安慰他的话,便只是坐在他身边,默默伸出了手。

男人的手远低于平日的体温,我把它们放在膝盖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不知不觉中靠了过来,寂静得可怕的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液的气息,两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沉默着,相互依靠着,如同一夜间醒来丢失了小窝和母亲的幼崽,正企图通过彼此的体温度过漫长冬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火村此时比当初他父母去世时还要悲伤。不,倒不如说,说着“人可憎,罪不可憎”的男子,比大学时多了几分人情味。有我或没我陪着,他都见过了那么多死亡,但对于被我戏称为临床犯罪学者的他来说,那些躺在地上的冰冷的尸体更像是………(噩梦中的角色)画框另一端的景色。是什么改变了他吗?我站在难得穿上正式礼服的友人身后,看着他用悲痛却莫名有些的疏远的语气与一个个前来吊唁的客人交谈着,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什么嘛,有谁能改变他呢?但不管怎么说,婆婆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对于孤僻的学者来说,猫与婆婆都是无可替代的亲人;这点我当然明白,但我呢?

啊,在葬礼上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我开始回想起三人一起吃打锅的时光,突然间又意识到,那样的日子大概是会一去不返了。

随后的几天,我匆匆向编辑推迟了截稿期便关闭了手机,跟在请了假的准教授身后,在京都里转来转去几天后,最终敲定了新窝。说实话,当火村谢绝了婆婆儿女将房子继续租给他的好意时,我很理解,尽管每个人都知道人有生老病死,住在那个地方也依旧会触景生情。但当当了十几年租房客的友人决定买下眼前这不小的二手公寓成为房奴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哎,薪金稳定的准教授就是好。”我一把掀开了沙发上的防尘罩,“咳咳。”该死的灰尘。捏着罩子的一端,我冲着一门心思安抚桃子的火村喊道:“喂!去拿个废纸箱来!”看着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把纸箱里的书腾到书架上的男人,我忍不住想到了被妻子颐指气使的丈夫。“笑啥呢?”火村已经先我一步坐在了沙发上。我故意没理他,撂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桃子,转向了卫生间。

等我回来时,沙发上只有桃子在打着盹。我坐过去,一边感受这新的沙发的触感,一边摸向了桃子。我逗弄了一会桃子,然后锁定了副教授的身影——通透式的厨房里,火村正在逐一打开橱柜,他站起身,把手指搭在嘴唇上发出了邀请:“去买厨具吧?”

我这才想起来,原先的饭菜都是婆婆做的,厨具什么的单身租户自然也不曾有过,婆婆……原本对于友人乔迁新居的喜悦暗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我跟上了友人的步伐。

放下大包小包,火村脱下大衣放在沙发上,然后朝某个方向走过去。看着躺在那里像沙发罩一样的莫名宽松的大衣,我忍不住开始替友人考虑起来:“唔,是去买个衣架还是放个壁钩呢?”我在玄关处一边蹬着鞋一边比划着,手里突然被塞进了冰凉的金属物品。“给你的钥匙。”火村低下身摸了把桃子。这个猫奴!跟我说话都不看我一眼!我小跑着前去拎起了剩余的袋子,跟在他身后向厨房进军。“欸嘿嘿,既然钥匙都给我了,干嘛不把我的名字写到房本上?”我调笑道。“日本目前还不允许同性夫妻。”火村把菜先拿了出来,插上了冰箱的电源,逐一抽着冰箱的抽屉来了这么一句,我撇撇嘴,把摞着的碗放进了水槽里。

我哼起了小调,祈祷着这样的声音与水流声、物品撞击声一起,多少能驱走他心中的雾霭吧。

火村的手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想想同为单身男人的自己的厨艺:“话说你这家伙被那么多女生喜欢不会也有厨艺的因素在吧?”我盯着新买的瓷碗,想着要不要屈尊跟着他学一下厨艺。“哈?”这个人是在笑吧,绝对是在笑吧?我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想到这家伙几日来的痛苦,又只能不甘地继续盯我的碗。

“这个我不知道,”男人顿了一下,“不过好像我亲手做的菜只给父母、婆婆跟你吃过。”我抬起头,看着撑着头的然人的眼睛,寂寞中掺杂着些莫名的情感。“好像……”我喉头有些干涩,“好像只有我了啊。”

“是啊。”火村刚才有些低落的语调倏然间轻快起来。他忽然间放下筷子,绕道我身后。我感到身后的男人的卷毛曾在脸上扎乎乎的,他的手搭在我头上。过近的距离让我有些不自在,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我还是先开了口:“呐,好点了么?”

“嗯。”我有些懊恼于这家伙敷衍的态度,装什么啊,可以称作家人的人都一个个离去了,不过,不过,好像还有、至少还有…

“至少还有你。”犯罪学者仿佛在推理犯人的手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头上。

饭后又是劳动的时间,时至傍晚,之前有些空荡的公寓已经有了几分家的味道。我望着我们战斗的成果,一边同他拌着嘴,一边由衷地在内心祝福他能在新家过得开心。

推理作家有栖川有栖今天的劳动报酬是又一顿社会学准教授火村英生的亲手菜肴。洗完碗后,我很自觉地抢占了浴室,然后换上了熟悉的居家服。待我把褥子铺好时,抬头正好看见火村披着毛巾端着餐盘走进了卧室,我的心情陡然然间放松起来,我知道,接下来是我们的夜谈时间,就像我们过去的十四年所做的那样。

我们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子里,让友人立体的五官变得朦胧起来。我们盘腿坐在大床的边上,聊着婆婆,聊着案宗,聊着未来。。。。。。

“赶稿的时候,没有婆婆的手作便当了啊。”我晃着手里点缀着蓝色的玻璃杯,凝视着深红色的液体上下起伏。

“我也得顿顿自己下厨了啊。”房间里顿时响起两个中年男人的大笑。抬起头看向那张熟悉无比的脸,脸上此时正浮动着月光,黑影与银光重合出幽深的蓝色,看起来平静而满足,这让我感到他多少从悲伤中脱离了一些。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哈?”

“啊,只是突然想起来中国的一句诗文,虽然我好像理解得不太对。”

“唔哇,不愧是大学者,我以为你只会些法文德文之类的,没想到你对中国语也有涉猎啊。”我调笑道。

“只是在书里看到过,是日文的。”火村笑着将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倒入自己的酒杯。我举起了酒杯,微微与他碰了下杯,“大学者怎么开始谦虚了?”

“不说这个了,”火村与我默契地同时将最后一点酒液灌进胃里,然后同时将空杯放回餐盘,“要不你也干脆搬过来吧,反正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干脆做两个人的好了,不,就算你不过来我说不定也要过去给大作家送饭的。”火村说完就自顾自地端走了盘子。

“喂!说啥呢!”虽然我跟他经常到对方借宿,但两个大男人同居什么的……

“我要呆在大阪跟父母一起……”话语戛然而止,看着友人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他的父母、视做亲人的房东都走了,他将独自住在这件两室一厅的公寓里;尽管这座城市里有他的学生、同事,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那些人无法走进他的心里。“陪在他身边吧。”心里猛地浮现出这句话。

“有空去看他们不就可以了?就像之前来看我一样。”友人的声音从屋子另一头传来,“实际上,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到京都来看我的次数比看城市另一边的父母都要多吗?”毒舌的准教授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事实。

我懊恼地借着醉意缩进被子里,唔,床比之前的要软一些。“但是只有一张大床。”另一个房间被开辟成了书房。“床很大,”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停住了。

我翻了个身,酒劲涌了上来。

我不知道那声“嗯”究竟有没有透过被子摩擦的声音传到友人的耳朵里。Fin